伊凡.罗拔士(Evan Roberts)是威尔斯大复兴中最受欢迎的布道家,也是教会历史上比较难以理解的人物之一。罗拔士不是个强有力的领袖,他没有发表新教义,甚至不被认为擅于讲道;但他却是强有力的跟随者,是跟随主的伟大典范,鼓励教会以正确的方式接待圣灵。正如圣经与历史上所见证的,我们愈是顺服圣灵,祂就愈能使用我们。在顺服圣灵的器皿当中,伊凡.罗拔士必须被视为最伟大的典范之一。
当威尔斯大复兴的消息传遍全世界,那时代有些大传道人和属灵领袖前来亲眼目睹,有人称它为『比五旬节更大的五旬节』。这些领袖前来时,很多人自以为能指导这个新运动,他们觉得这么大的复兴由青少年、甚至儿童来运作,是很令人担心的。伊凡·罗拔士当年二十几岁,复兴里的布道家和工人多半是青少年和儿童。不过,这些有名的大传道人抵达威尔斯时,大受属灵同在的冲击,以致坐在他和他所拣选的儿童面前哑口无言。置身于这股复兴的潮流当中,大家很快就明白是主在掌权,惟有祂能拣选为主做工的人。
当主的荣耀充满他的殿时,一切血气狂妄尽都逃避!这是威尔斯大复兴的正字标记。渊博学识和滔滔雄辩都要拜倒在纯净爱主的心之前,正如『没有学问又未曾受训』的使徒站在耶路撒冷的公会前一样。那时代最伟大的传道人之一,坎伯·摩根(G.Campbell Morgan)作见证说,他愿意付出一切所学,只求换取一部分那伴随这些儿童之神的同在。这是常有的反应,因为大传道人、或动员大家办事的领导能力,在恩膏之前似乎都黯然失色了。
恩典临到谦卑人
源于知识的讲道,和涌流自神宝座之活水源所发出的讲道,两者迥然不同;这是威尔斯大复兴的核心功课之一。神决定要行动时,祂寻找的不是那些具有足够智慧或学养的人,而是有足够的顺服与谦卑、愿意冒险跟随他的人。在威尔斯,主证明当祂找到这类器皿时,祂就能毫无限制地藉他们行事了。
复兴虽然散布到几乎全国的每一角落,但伊凡·罗拔士的事奉却只限于国内十二郡中的一郡而已。神的火在他没有造访的乡镇里燃起,而他在所造访的许多地方发现火早已在那里了,于是他稍微煽煽火,然后返回基地。伊凡.罗拔士一开始就知道,他既不是复兴的来源,也不是让复兴永存的人。他只是尽力保持顺服圣灵,扮演好一切他该做的角色。
主拣选人作祂的居所,这一定是创造中令人大感惊奇的事。但神也拣选人来做祂的工,而且常常使用一个人来点燃圣灵的新行动。我们在圣经里看见这类的人,例如彼得、保罗、或施洗约翰。历史上也有许多例子,诸如胡司(Hus)、路德、加尔文、诺克斯(Knox)、亲岑多夫(Zinzendorf)、卫斯理、爱德华滋(Edwards)、芬尼(Finney)或西摩(Seymore),他们都蒙神使用来点燃伟大的属灵进展。然而,即使主的确使用一个人来点燃复兴之火、或带领一项属灵的进展,但祂总会预备其他人来使火继续燃烧,并且为所得的收获打下正确的根基;威尔斯大复兴也是一样。伊凡.罗拔士无疑划下了火柴,但有许多人则传递火焰,还有许多人是预备用来燃烧的木材。这些人很少为人所知,但他们在生命册的永恒记载里一定是明星。
历史上很少有人能区分『蒙神使用』与『利用神』。一位基督徒教师曾经将亵渎定义为『牺牲神的荣耀,以求个人受称扬』。伊凡.罗拔士怀着那份确信而行,他全然忌邪,要看到惟有主得着荣耀。只要伊凡保有那份热忱,只要他把热忱分赐同工,复兴的火就不会熄灭。从头到末了,这次复兴都不能归功于个人的魅力或促销的能力。
你不必为大火作宣传
神的真正行动不是因金钱、组织、或宣传而起,惟有当火柱(即神的同在)收上去而启程行动时,真正的复兴才会临到。若想要组织、推销、或出售神的行动,就是最卑劣的亵渎。历史学者日后写道,威尔斯大复兴最惊人的特色是缺少商业精神:没有诗歌本,没有领唱人,没有委员会,没有诗班,没有大传道人,没有收奉献,没有组织。然而灵魂得救赎,家庭得医治,全城以空前绝后的规模归主。
雅各.史都华(James E.Stewart)是研究威尔斯大复兴的历史学者,他查阅一九〇四与一九〇五年威尔斯所发行的报章杂志,找不到一则宣传聚会的广告。伊凡.罗拔士预先组织或策划的布道会,也只有一九〇五年在利物浦(Livepool)的一场。但即使在那场聚会里,主也打断原定计划,在布道抵达以前就彻底改变了聚会的内容。
计划不断地改变,似乎是威尔斯大复兴的正字标记。伊凡在罗赫(Loughor)的母会爆发复兴的几周前,原本计划与弟弟丹恩(Dan)和名叫希尼.伊凡斯(Sydney Evans)的朋友在威尔斯各地布道,但他很快发现圣灵另有计划,而且他的计划好得多。不久,伊凡在复兴当中,就懂得如何以健康的态度惧怕人的计划和组织了。
这并非暗示教会有时不需要领导与组织,而是说,当圣灵正在做新事,最大的恩赐并非知道该如何领导,而是知道该怎样跟随。在威尔斯大复兴期间,一切成立组织的尝试尽都枉然,有时还阻挠了真正的工作。看来,每次圣灵想以创意方式行动时,祂仍旧必须寻找那些『空虚混沌』的人。他们知道自己没有答案,于是心里生发一份神圣的绝望而迫切寻求神;当主想做新事,这些谦卑的人似乎是惟一能回应主的人。
伊凡.罗拔士拒绝让人宣布他何时聚会或要造访某城,直到他抵达前一两天才肯。就算那时,他也只是说,他『希望』某个时间会在某地。正如主耶稣向尼哥底母所解释的:『风随着意思吹,你听见风的响声,却不晓得从哪里来、往哪里去;凡从圣灵生的,也是如此。』(约翰福音三章8节) 威尔斯大复兴中的主工人明白,主说的这段话要按字面理解。最后,他们不想去猜测圣灵的下个目的地了,只想紧紧地跟着祂,好『听见风的响声』。结果,他们厌恶假定圣灵会自动伴随他们前往、并祝福他们自己的计划。他们知道不是圣灵跟随他们,而是他们必须跟随圣灵。
值得注意的是,很多想复制这种服事风格的人却屈服于属灵的错觉,或者信心破败、如同船破坏了一般。连初代教会的使徒也常常策划宣教旅行,并且会在到访前的几个月先行通知。不过他们总是保持开放,容许主改变他们的计划;然而,使徒不一定能按原意造访某城,就像保罗想再访哥林多人而不成一样。
重点是,我们被更新后的心思并不与圣灵冲突。主没有牵着使徒的手到处去,而是差派他们。他们自行作了许多决定,因为他们有他的心思,但他们还在长大成熟的过程中,所作的决定并不总是对的。有时,神会透过异梦、异象或先知而介入,引导他们改变方向。我们必须以神所赐予的属灵智慧作工,但是总要向主敞开,容许祂介入改变我们的计划。
在圣灵强烈浇灌的期间(例如威尔斯大复兴),主只能使用那些愿意完全顺服祂的人,祂才可能做出全新的事。在使徒保罗造访的每一个城市,圣灵的行动似乎都和前一个城市不同。保罗怀着异象、策略而果决行动,但他对圣灵十分敏锐,也愿意顺服祂不同的计划。
教会历史上很多的宣教大业(例如卜威廉[william Booth]所创立的救世军)是经由多年策划,而且大致按计划而行。曾经参与这些宣教事业的人,可能会轻看威尔斯大复兴的缺乏组织;同样地,有份于威尔斯大复兴的人,也几乎一定会拒绝这类差会看似过度依赖组织的情况。卜将军配受大赞扬的是,他走访威尔斯大复兴,观察到它与他所主持的救世军运作方式几乎相反,然而他依旧承认那是神的行动,不应擅自更改。接着他回去,继续以从前的方式运作救世军,承认神在不同地方、或为了不同目的,会使用不同的策略。
我们必须了解,神既使雪花片片不同,祂很少会以同样的方式行动两次;创意与多元是祂的本质。主在威尔斯行动的方式,可供整个教会学习;同样地,祂早期透过救世军行动的方式,也可供我们全体学习。威尔斯大复兴之所以消失,其实是因为太过惧怕组织、惧怕人的介入。同样地,救世军现今虽然还是大组织,也成就许多善工,但在属灵上却只是它先前荣耀的外壳罢了,因为过去这组织的弹性不足,无法容纳新酒。
寻求酒,而非皮袋
那些想复制救世军起初荣耀的人,大多失败了。那些想要复制威尔斯大复兴的人,也常常以低劣手法摹仿起初的复兴家,实在差劲得可怜。在神赐下复兴的新酒前就先建立教会组织的皮袋,这种例子在教会史上似乎没有,但不见得做不到,只是未曾有过,而且似乎很不可能。那些想要先建立皮袋的人,常常发现在新酒临到时,自己既跟不上也无法承受。主从不使自己受限去按任何既定公式而行动。那些蒙圣灵重用的人都有一项共同特质——他们能听见圣灵行动的响声,也愿意按祂对当时、当地所定的方式而行动。
这次大复兴的功课很重要,末世教会一定要明白,因为她将看见历来最大的收割。正如主耶稣所见证的:『收割的时候就是世界的未了』(马太福音十三章39节)。若想正确了解威尔斯大复兴的重要功课,就必须一并认识主在其它时地、许多不同形式的行动。这一切知识都必须以谦卑领受,才会明白我们无法知道(或了解)所有可能被知道的事,或者了解神行动的方式。我们必须保持敞开,容许神以我们不了解或未曾听过的方式行动。
伊凡.罗拔士大大惧怕人的计划与组织,因而使他成为合用的器皿,可以去承接一九〇四年主想在威尔斯所成就的事。有件事能说明他立志按其所了解的方式而行,又如何毫不妥协:他好不容易决定要去利物浦,委员会逼他确认来访的时间,他却拒绝这么做。他最后还是去了,却在抵达前四天才通知委员会。尽管当时那个英格兰城市有十万名渴望听他讲道的威尔斯人在等候,他却坚持说,他无法知道在某个时间他将在哪个拥挤的教堂讲道。
丹恩.罗拔士和希尼.伊凡斯在复兴爆发时,才刚满二十岁,但他们蒙神使用来收割大庄稼。他们按照伊凡的程序而行,天天寻求主显明他的旨意,前往他叫他们去的地方。他们知道,离了圣灵的同在与大能,他们就不能做什么。当他们抵达一个地方,有时他们讲道,有时不讲。有时他们整个聚会都静默不语,而那些聚会往往长达四、五个小时。
在威尔斯大复兴期间,众人是为了神而前来聚会,不是为了超级明星。他们连布道家会不会出现也不知道,就把教会挤得水泄不通,必须站到外面去了。有时伊凡.罗拔士进入会场,坐在前座,三小时不发一言,然后站起来讲道或祷告十或十五分钟便坐下。有时他全部时间都讲道,或者全部时间都祷告,有时他静静地坐到聚会结束。不管伊凡.罗拔士做什么,大家都会在圣灵的影响下持续聚会。
复兴期间有一些独唱、二重唱和特别的歌手,但他们很少宣布何时要唱。有时他们去一个地方打算要唱,但圣灵另有计划,他们就会保持沉默或只是祷告。那些亲眼看到他们服事的人,只见他们不唱则已,一唱就是出于圣灵。在这复兴里,主耶稣基督是中心,也是主要吸引人的那一位。『祂在屋里,声音传到远处。』年轻的主工人知道,圣灵来是要为耶稣作见证,倘若有布道家或布道团体成了吸引入的中心,圣灵就会离开。
伊凡.罗拔士知道自己受欢迎,他害怕出风头,因为他觉得如此一来,就会减损大家对『复兴的真正来源』应有的注意。他怕报社记者,他怕阿谀奉承。有很多次他觉得众人是来看他、听他说话,而不是为了主,那时他就离开聚会。当他在聚会中觉得自己是吸引人的中心时,他就以悲痛的灵恳求,希望众人转眼只看基督,否则圣灵就要离开他们了。伊凡.罗拔士虽然成为当年世上锋头最健的传道人,他却一再拒绝从全球各地前来的记者采访。他拒绝让人拍照,除非自己的家人。他知道这次觉醒是出于神,不是他,如果大家以他为偶像,荣耀的神就会离开。世界各地的出版社竞相请求为他写传记,他甚至不作答复。他大大惧怕如果这么做,可能会窃取只属于主的荣耀,即使只有其中的一些。
说或不说
蒙圣灵引导的人必须知道何时不该说,何时该说。伊凡.罗拔士展现了这份对主的敏锐,令人惊叹。在聚会里,他常常坐在众人中间一言不发。来自世界各地的访客大为惊讶,因为看到他让拥挤的聚会完全随着人对圣灵的敏锐来支配,任他们随着圣灵的感动或唱、或祷告、或作见证。
迈尔(F.B.Meyer)是一位成熟知名的基督教领袖,他在聚会中观察罗拔士后这么解释:『除非他有绝对的把握,确知神的灵感动他,否则他不会走到圣灵前面,而是愿意站到一旁、退居幕后,』他接着补充说:『对我们众人而言,这是个意味深长的功课!』知道何时不该说的人,一旦说话,必带出更大的权柄。
来自地极的基督教领袖在目睹复兴时,都凛然站立,屈身敬拜神。卜威廉将军、罗德尼.史密斯(Rodney Smith),迈尔、摩根,和其他许多属神的名人,看到神如此伟大的造访都非常惊奇。在多数情况下,他们只是祷告或说几句话。有时他们静静地坐在聚会里,聆听年轻人(甚至儿童)祷告、歌唱、或在圣灵里作见证。属神的人前来参与后都很快地看出,这不是藉由伟大传道人或伟大讲道而来的复兴;它完全是超自然的工作,与前述二者无关。这些人大多很快明白自己的名人身分其实会拦阻聚会,于是顺服圣灵,他们这么做实在配得赞赏。人若爱慕神的道,必定喜爱伟大的讲道,但这些大传道人都晓得:他们在威尔斯遇见了主的同在,而这种同在是他们的伟大讲道从未产生过的。
儿童进入神的国
我们在一九九〇年代看见一项大运动,是要装备、训练儿童与年轻人行主的道,帮助他们成为基督教会结果子的肢体。这项运动出于主、也很重要,但威尔斯大复兴却很不一样,在威尔斯是儿童和年轻人想装备他们的父母,训练成人行主的道,主说过,我们必须变成小孩子的样式,才能进天国一一他们要教导我们的,也许比我们所教给他们的还多!
复兴爆发时,伊凡.罗拔士才廿六岁。他的妹妹玛丽(Mary)是这个复兴的要角,她当年十六岁。他们的兄弟丹恩,以及玛丽日后的丈夫希尼.伊凡斯,两人都是二十岁左右。当时一群蒙神重用的『歌唱姐妹』(Singing Sisters) ,年纪约在十八到廿二岁之间。成千上万的年轻人信主后,立刻奉派前往全境见证神的荣耀。小孩子有自己的祷告会,甚至向最刚硬的罪人放胆作见证。教会满是年轻人,甚至多到容纳不下。
新歌
真正的复兴通常会伴随自发性的敬拜而产生新的敬拜形式,威尔斯大复兴也是一样。聚会里只要有一位强势的敬拜主领,这情形大概就不可能发生了。威尔斯大复兴中有敬拜的主领,但他们顺服,明白复兴不是为了诞生新的超级明星,而是为了荣耀耶稣,这就让圣灵得以产生新歌与前所未知的新敬拜形式了。
如今很多当代风格的敬拜,可追溯于五旬节或灵恩运动,其实它的起源地是威尔斯。复兴在威尔斯爆发,而五旬节的浇灌也同时降临在洛杉矶的阿苏萨街。这两个复兴的领袖——洛杉矶的西摩、巴特曼(Bartleman)以及威尔斯的罗拔士,在复兴期间彼此通信。复兴之间还有很多别的交流,因为渴慕神的人两地赶场寻求他的同在,于是双方很自然地相互影响。有个新的自发性敬拜形式是威尔斯大复兴的一大贡献,称为『用灵歌唱』(singing in the spirit),它成为后来几十年圣灵同在的表征。琼斯(R.B.Jones)是复兴里的一位领袖,他谈到音乐时这么说:
『事实上,除非听到了,否则难以想象:而听到时却又难以形容。那里没有诗歌本,没有人分发圣诗。任何人都能带头领唱,而唱出来的圣诗很少与当时的气氛不合。一旦开始,彷佛全会众同时受感,好像要唱的歌早就宣布了;他们都像是响应一位有形之人类领袖的指挥似的。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事:你觉得在你面前的一千或一千五百人,合并成同一灵魂的人物。气氛与目的调和得如此完美,感人至深,见证了惟有神的灵才能创造的合一
另一位目击者作见证说:『祷告和歌唱都很奇妙。那里不需要风琴;当一千颗忧伤或喜乐的心以其本地的赞美诗表达时,聚会本身就是一个风琴了。
威尔斯大复兴是由热心的祷告代求所引发、延续的,这样的祷告代求也传递到全球各地的督教界。今天有些伟大祷告运动的火,可溯源自威尔斯大复兴所持续的火花。在多数聚会中,祷告与赞美混合在一起。雅各.史都华写道:
使天裂开的是祷告:当时那地领受直接回答的祷告。代祷的灵强烈浇灌,以致全会众同时祷告几个小时!没有学问的年轻人彷佛被神的灵猛然推到施恩座前,他们以那样的热忱、才智祷告,使陌生人听了大吃一惊。他们无拘无束地敬拜爱慕神,而祷告蒙应允一旦展现眼前,赞美就开始与恳求混合。往往当大家专心为所爱而尚未得救的人代祷时,这些被代祷之人就会身不由己地来到聚会中而得救!
这进一步助长了敬拜与代祷的火。信徒一明白神真的听他们祷告,祷告就迅速提升为他们生命中的最优先事项。他们以更多的信心祷告,就开始看到回答迅速地临到。他们的请求愈来愈明确,回答也变得更为惊人。他们在一个聚会为特定的朋友或家人祷告,然后那人就在下一个聚会来到讲坛前求神拯救。这把代祷的火煽得更大了,当然也煽动了复兴的火焰。
祷告会在从前一直是苦差事,如今却成了主要焦点,甚至吸引全城的人前来。聚会的人数和恩膏都多到容纳不下。原本是定期作礼拜的聚会,很快都变成祷告会了,因为祷告成为每个人的第一天性。走路上班的团体一开始祷告,很快就有愈来愈多的群众受恩膏且被吸引而加入。祷告会在商店、住家自然发起,甚至有的工厂停工,好让工人可以祷告。在复兴的颠峰期,全镇人口都聚在一起绕着社区游行,宣告社区属于主。至少有几个场合,全镇人口游行到邻镇为它祷告,然后复兴确实在那里点燃了。这次复兴证明:很少有什么能像信徒发现祷告的大能时,如此地叫人生气蓬勃。
得救的灵魂
这次复兴主要的祷告焦点一直是为了失丧者。没有领人归主,就不可能有复兴。在拯救失丧灵魂方面,我们必须视威尔斯大复兴为历来最强烈且有效的复兴之一。这次复兴并非一些活动如让人来讲讲道,或是要教会会友见证主耶稣的救恩等等。他们没有开办『如何向失丧者传福音』的课程,似乎每位威尔斯的基督徒都突然同时为失丧者感到强烈的悲痛。信徒的救恩之乐实在无法抑制,每一个煤矿、台车、办公室、学校、或商店,都成了传福音的讲台。普通信徒的见证比讲道更厉害,能带领成千上万人信主,而作见证的策略却没有固定的模式。那些认识救主的人无法抑制满溢的喜乐与信心,由此就作出见证了。
主在威尔斯的同在非常强烈,以致那些来自地极、目睹复兴的人说,只要参加其中一个复兴聚会,整趟旅行就值得了,即使伊凡、丹恩、或希尼.伊凡斯不在场。循道会(Methodists)宣称,那就是一世纪前卫斯理聚会的复兴。威尔斯人损失了很多他们所放牧的羊,因为他们怕一离开聚会就要错过奇妙的事。聚会多次持续到凌晨二、三点还不肯结束,直到众人(有时包括全城或全镇居民)绕行街头唱诗赞美神的羔羊,才肯罢休!
不信的人简直不可能逃避这压倒性的见证,或者不受众人的爱心与热心所吸引。要看出一名男子或女子在谈恋爱很容易,因为对方支配他们的心思与对话;同样地,威尔斯人也爱上耶稣且渴慕祂,以致高举祂的名过于一切引人注目的事物。认识耶和华的知识充满威尔斯,好像水充满洋海一般。耶稣一被举起,众人都前来归祂。
他们知道如何抬约柜
对以色列古国而言,约柜代表神的同在。旧约关于约柜的故事有很多重要的功课可学,包括我们应该(与不应该)如何对待主的同在。当以色列人视约柜为神圣而抬约柜走在他们前头进入战场,就赢得奇迹式的大胜。当他们不以约柜为神圣而把它拿来当作幸运符,他们就失去约柜、打败仗,约柜也被敌人掳去了。
威尔斯大复兴之所以烧得这么耀眼、这么持久,其中一大原因是领袖懂得如何抬神同在的『约柜』,他们知道如何保持敞开、顺服主的带领,也知道如何不得罪圣灵。那些在这复兴里蒙神重用的人,举凡可能吸引人注意自己、远离救主的话语,他们都嫌恶不愿意说。正如诗篇廿五篇14节所说:『耶和华与敬畏祂的人亲密,祂必将自己的约秘密指示他们。』他们想要紧紧跟随祂,以知道祂最深奥的秘密,所以他们学会以正确的方式尊敬祂。他们大大爱慕主,心存圣洁,深怕得罪祂。他们爱慕祂同在的约柜,没有约柜同在就不满足;但他们也很尊敬它,愿意学习如何正确地处理它。
这次大觉醒没有建立事工,没有以人夸口,而单单以主夸口。当主的荣耀真正停留在属地的器皿上,获得注意的不是器皿!我们必须留心彼得的警告:『所以,你们要自卑,服在神大能的手下,到了时候,祂必叫你们升高。』(彼得前书五章6节) 自卑是我们的工作;升高是神的工作。我们如果愿意做祂的工作,祂就会做我们的工作! 因着威尔斯大复兴的领袖全然委身于自卑,神就叫他们升高。他们拒绝发通讯建立自己的事工,因此主就用世上几乎各大报纸的头版,宣传祂在威尔斯所做的事。祂一发现人谦卑得足以处理他的升高时,祂就赏赐给他们。
我们藉由自我宣传可以建立影响力,但神只会升高那些不推销自己的人。凡是建立在自我宣传上的,必须藉由人类的努力而维持;而容许神建造房屋的人,就是负了容易的轭,担了轻省的担子。那些容许神建造工作的人,不会因工作而精疲力竭,反而会在工作中神清气爽。
神所建造的,人不能拆毁。我们做神的工时,不必像那些建立在自我宣传上的人那般担心受怕。『神一切所作的都必永存。』(传道书三章14节) 神所发起的工作,它的果子必定永远长存。建立在自我宣传上的工作,势必以悲剧和失望收场。威尔斯大复兴的高潮显然没有持续,但有些果子却永远长存。它使普世教会明白神的作法,直到今日这些作法仍为教会所用。
当复兴本身成了目标,复兴就很少达到,因为它已成为偶像。复兴绝不可成为目的,它乃是通往更高目的的手段——为求主的荣耀彰显,神的国度被拓展。有时,神的国度藉由复兴以外的手段而拓展。我们当然需要更多真正的复兴,但即使那些复兴也不过基于单纯顺服祂的计划,而祂的全盘计划却不只是环绕复兴而运转。对于完成神的旨意而言,教会日复一日地顺服、灵性真正长大成熟,这与大复兴的爆发同样重要。当祂同在的云彩收上去、启程行动时,我们必须准备好,与祂一起行动。但是云彩不动时,我们在祂里面得享安息也是同样地重要。
引入注目的是,神的工(后来成了威尔斯大复兴)第一道已知的火花竟发生在宾州的斯克兰顿(Scranton,Pennsylvania)。一名威尔斯籍牧师在他兴旺的教会里,向来以其修辞与才智使会众感到兴奋;突然间,他在神面前被破碎,看见自己并不是新约所说的真先知。他对自己的真实光景满心痛悔,就经历了圣灵荣耀的丰满,他的讲道也立刻改变了——热情取代了雄辩。他对自己心爱的威尔斯变得有负担,于是向斯克兰顿的教会请辞返乡。
威尔斯有些宗教人士在他赴美之前就认识他了。令他们惊讶的是,这位年轻牧师返乡时充满一份奇特的急迫感。他讲道不再为了效果,想搅动会众达到情绪高潮;而是为了结果,盼望灵魂得救,主的子民觉醒。正如一名观察者所说的:『威尔斯的讲道庆典一有他在场,几乎就成为圣洁会议(Holiness Conventions)了,真的很奇怪!大家都相信这位传道人是真诚的,但多数人并不了解他,很多人则定意要与他为敌。』
这事始于一八七九年。这名年轻传道人即使受到谗谤和逼迫,仍然持定路线。不久,他就开始深深地影响自己宗派的其他年轻牧师了。这些年轻人热切寻求神的同在,使他们结合为持续多年的神圣团契。因着神的眷顾,一九〇三年初,这些人发现他们服事的教会彼此相近,以致他们能持续相交。他们强烈而迫切地想得着神所要给他们的一切,不久就意识到神在他们当中。这些牧师开始注意到,经过一段迫切的代祷期后,隔天讲道就会有不寻常的能力。荣耀的经历生出更多的信心,这群年轻牧师的小组不久后就确信,将有荣耀的事发生在他们当中。
神一直以奇妙的方式使用迈尔博士,来服事南威尔斯的传道同伴,因此他们写信给他,邀请他来服事他们并教导神深奥的事。他回信邀请他们参加那年在兰德林多泉(Landridod Wells)这个美丽的威尔斯温泉胜地所举办的『凯锡克灵修会』(Keswick Convention),他们去了。神强力运行在这些年轻人身上,他们都更深地认识祂神圣的事。许多人在回顾时,认为这次特会是登上日后伟大变像山的另一步;当然还有别的步伐。那些有份于大觉醒或复兴的人在回顾时,都能看见一条悉心策划的显著路线,而他们不知不觉就沿着走了。
一九〇四年八月,第二次灵修会在兰德林多泉举行,由迈尔博士和皮尔森(A.T. Pierson)博士服事,神的荣耀大能再次降临。这群威尔斯圣徒招架不住神的荣耀,于是一再唱着那首很棒的短歌:『拥戴祂为王』(CROWN HIM LORD OF ALL)!
同时,在喀地干郡(Cardiganshire)一个名叫纽基(Ney Quay) 的小村子里,主也一直默默预备别的器皿,好迎接将临的属灵觉醒。约瑟.詹金斯(JosephJenkins)牧师对于自己的讲道缺乏恩膏深表关切,不得不迫切寻求更深地活在基督里。这时,他读到慕安得烈(Andrew Murray)《祷告的学校》(With Christ in the School of Prayer)一书而大受感动。他对于周遭基督徒的冷淡、与自己教会年轻人的冷漠,感到负担愈来愈强烈,他劝勉他们要认真地顺服圣灵。这是一九〇四年初的事。
一句见证点燃了火
火种现已准备就绪,但是燃起的火花却出自更不可能的来源。在一个主日早晨年轻人的祷告会里,詹金斯牧师要求他们作属灵经历的见证。有几个人想谈些别的事,却遭牧师禁止。
终于,一位几天前刚刚满有荣耀地归主、名叫弗洛莉.伊凡斯(Florrie Evans)的小女孩站起来,用颤抖的声音说:『我全心爱慕耶稣基督!』
就以这句简单的话,神在好多人心中安置的火花就窜升为火焰,威尔斯大复兴于焉展开。这火迅速延烧到布林阿纳(Blaenanerch)、纽塞恩林(New Castle—Emlyn)、三一教会(Capel Drindod)、土耳格温(Twrgwin)。它向外涌流之势好像大火山流出熔岩——成千上万的人不久就因着圣灵为荣耀神子所作的见证而燃烧。
纽基的祝福声浪迅速传到远处,众门应声而开。这群年轻人(大多介于十六到十八岁)由他们的牧师带领,在南威尔斯各地举办聚会。火愈烧愈旺,烧过一切想包围它的界限。培灵会在威尔斯全境如同雨后春笋,强调内心的圣洁与圣灵里的生活。主所重用的人有:钟斯(W.S.Jones)、凯立.伊凡斯(Keri Evans)、杰克.提肯斯(JakeThickens)、塞特与法兰克.约书亚(Seth and Frank Joshua.)、浦约翰(John Pugh)、琼斯(R.B.Jones)等等。
一九〇四年八月,著名的布道家叨雷(R.A.Torrey)在加地夫(Cardiff)举办聚会,带领许多人得救。主似乎从各方带来更多燃料以助长火势。同年十一月,罗斯(Rhos)与北威尔斯的教会,邀请倍受尊敬的传道人琼斯来主持布道会。他前一年进入圣灵充满的生活,整个事奉都改变了。他热切传讲一份新信息,全身如有火烧,关于他的消息传遍了英国。神在适当的时候,就把这名烈火布道家添入威尔斯渐增的火势里。
罗斯的基督徒在神面前被破碎,开始除掉他们生命中的拦阻,委身于完全顺服基督、领受圣灵的丰满。天上的洪水闸门打开,圣灵倾注而下。每晚的人数愈来愈多,多到教会容纳不下。琼斯离开罗斯以后四周,雷克珊(Wrexham)地区一份报纸如此报导:『整个地区被一股超凡的灵力紧紧抓住,一点都没有放松的迹象。』
这些聚会早就只是由众人来运作了;牧师有时在场,有时则不在。聚会从早晨开始,持续到晚上,然后如流水般溢到街上,进入住家、火车、工厂、矿坑。不久,觉醒的基督徒与刚信主的人,就汇成游行的大队伍穿越城镇,唱着圣诗,因救主而欢喜快乐。
到了此时,约有四万名信徒迫切求神在威尔斯浇灌他的灵。这些圣徒大多互不相识、分散全境,但圣灵开始把他们连结在一起,为要应允他们的祷告,大大彰显神的权能。
光照在黑暗里
这时,威尔斯全境的属灵光景和从前一样黑暗,似乎还日渐黑暗。酒吧生意兴隆,足球(英式足球)、斗鸡、职业拳赛、赌博、卖淫,似乎完全掳掠了工人阶级的灵魂。谋杀、强奸与其它暴行剧增,政府当局几近失控。
威尔斯煤矿的黑暗隧道,似乎贴切地象征该国所发生的事。但神预备只受过一点教育的年轻矿工发出引人注目的声音,向祂的世代说话。他从矿坑冒出而传讲福音时,威尔斯也开始从她罪恶的暗坑中冒出。不久,这位年轻的矿工伊凡.罗拔士与他的威尔斯小国,将使整个世界停下脚步,留心神奇妙的作为。
一八七八年六月八日,伊凡.罗拔士出生于一幢名叫『岛屋』(Island House)的工人小屋,那是个有八间小房的简朴住宅。此后几十年,邻居将因前来这小屋朝圣的人而惊叹不断。那些朝圣者不远千里而来观看这幢小屋,并且求天再次打开,就如当年为伊凡而打开一样。
伊凡九岁时就开始在矿坑工作。他的父亲亨利在坑里摔断腿,所以儿子必须协助他作事。几个月后,伊凡接受门童的工作,负责照顾矿坑周围的门,周薪七角五分。后来,他学会从事与矿坑有关的铁匠行业。
但是,伊凡有强烈的感动想要讲道。胸怀其他志向的人很少离开矿坑,即使是那些想成为传道人的。许多人心怀梦想,却很少人使梦想成真。伊凡的牧师与朋友们鼓励他,即使他因缺乏教育而前途不被看好。伊凡不屈不挠,在廿六岁时进入纽塞恩林的大学先修班,准备参加翠微卡(Trevecca)学院的入学考试。伊凡定意竭尽所能,并信靠神会做其余的一切。伊凡一直没有完成学业,但许多学校有朝一日却要费心研究伊凡、以及他协助神所领导的超凡行动。神不需要伊凡的知识,祂只需要一个愿意的器皿。
有一段时期,伊凡一直寻求与主的关系更亲密。威廉.戴维斯(William Davies)是摩利亚教会(Moriah Chapel)的执事,他劝年轻的伊凡绝不可不参加祷告会,否则万一圣灵造访,他就会错过。因此,伊凡忠心地参加聚会:周一晚在摩利亚,周二在毗斯迦(Pisgah),周三在摩利亚,周四、周五则去别的祷告会与查经班,如此达十三年之久,他也忠心祈求圣灵强有力地造访。
启示
一九〇四年春的某天,伊凡在他去上课前发现自己处于他后来称为『变象山的经历』。主以无法抵挡的惊人方式启示祂自己,令伊凡对神肃然起敬。这事以后,他经历几次颤抖得无法控制的时期,引起家人的关切。数周之久,神每晚造访伊凡。他的家人逼他说出那些经历,他只说那是无法形容的。纽塞恩林的文法学校入学时刻将近,他却惟恐因此而错过这些与主相遇的机会。
此时,一个培灵会在距他学校几哩外的布林阿纳举行,由一位名叫塞特.约书亚的布道家带领聚会。一九〇四年九月廿九日周四早晨,伊凡.罗拔士与另外十九位年轻人,包括他的朋友希尼.伊凡斯都出席这场聚会。前往聚会的路上,主运行在这一小群人身上,他们开始唱出:『来了,来了,圣灵的大能;我领受,我领受,圣灵的大能。』
在这个七点钟的聚会里,伊凡于结束时深受感动,突然痛哭。当塞特.约书亚使用『主啊,折服我』这些话时,伊凡痛苦得听不见后续的话。他后来作见证说,当时神的灵在他耳边私语:『这是你所需要的。』
『主啊,折服我!』他喊道。但火并没有降下。在九点钟的聚会里,代祷的灵强有力地运行在会众身上,伊凡突然祷告起来,然后神的灵叫他当众祷告。伊凡泪流满面,开始呼喊:『折服我!折服我!折服我!折服我们!』然后圣灵降在他身上,以大能为他施洗,使他充满各各他的爱,也爱慕各各他。那晚十字架的信息铭刻在伊凡心上,以致不久后他协助领导大复兴时就没有别的主题了。从那晚起,伊凡.罗拔士只有一个念头——拯救灵魂。历史学者称那晚为『布林阿纳的伟大聚会』。
这事不久后的某一个午夜,伊凡的室友兼密友希尼.伊凡斯进入房里,发现伊凡的面貌发出圣洁的光。他大吃一惊,询问发生了什么事。伊凡回答说,他刚刚看见一个异象,看到整个威尔斯被举到天上。接着他发出预言:『我们会看见威尔斯未曾有过的最大复兴——圣灵刚才来了。我们必须准备好,我们必须有一小群人到全国各地讲道。』他突然停住,发出锐利的眼神并喊道:『你可相信神现在能赐给我们十万灵魂吗?』
主的同在紧紧抓住希尼,他不得不相信。后来,伊凡在一间教会里坐着,在异象中看见有些老友和许多别的年轻人,这时一个声音对他说:『去找这些人。』他说:『主,如果这是祢的旨意,我就去。』然后整个教会充满了灿烂的光,他只能模糊不清地看见讲台上的事奉者。他深感不安,想要确定这异象是否出于主。他请教辅导,辅导鼓励他去。
他们顺服祂
十月卅一日,伊凡搭火车回家,对圣灵在他前面所做的伟大预工一无所知。母亲在门口迎接他,惊讶地大叫:
你去哪里了?怎么不在学校里?你病了?!』
没有。』他回答。
那么你为什么回家呢?』
『母亲啊,圣灵差派我回到这里,在我们摩利亚教会的年轻人当中工作。』接着他转身面向弟弟丹恩,说:『不到两周,你在罗赫将看到大改变。我们将经历威尔斯历来最大的复兴。』
然后,伊凡直接去找他的牧师,请求允许他为年轻人举办聚会。那天晚上,在成人祷告会之后,他邀请年轻人留下来,因为他想对他们说话。只有十六位成人和一位小女孩留了下来。一阵失望过后,伊凡开始以温和的声音解释他为什么回家。他说,他只是顺服圣灵,而在摩利亚这里的许多年轻人将要得救。最重要的是,一个大能的复兴将临到威尔斯!
威尔斯历史上最重要的聚会就是这样开始的。那里有个冷淡的灵,不信的气氛厚重得似乎笼罩空中。聚会结果令人很失望,伊凡不禁以为他的异象是某种奇怪的错觉。这很像以色列入出埃及后所忍受的试验。神应许他们一片流奶与蜜之地,可是他们所到的第一个地方却连水也没有。他们终于来到水泉旁,水却是苦的!这位年轻传道人要相信异象呢?还是此时那个声音?那声音告诉他,他是被崇高的幻觉给愚弄了。许多人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偏离了正道,而无法完成他们的呼召。伊凡会吗?
不会。伊凡定意宁可作威尔斯的头号笨蛋,也不愿错过看见威尔斯复兴的可能机会——伊凡选择坚守他所预言的异象。两周内,罗赫改变了,最初是十万名年轻人络绎不绝地归向主。伊凡没有轻看那天的微小开端,于是神使用他发起历来神最大的行动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