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!”余拙跪在妇人面前,三磕头,“此拜谢过您十八年的养育恩情,也了了我们的师徒情分。为了婉儿,拙儿不孝了。”说着余拙的剑出鞘。妇人一首撑伞一手收伞。
喜,怒,哀,乐,愁。纵横五式以情入剑招招逼向妇人。妇人用伞招招架开,伞时开时收。收时暗藏的杀机杀向余拙。妇人开口:“五年前你为何要盗了解蛊丹叛门而去,只要你杀了你的莺便可成为暗刀者,到时候解蛊丹少不了你。”
“我的莺是婉儿!!”余拙的吼声伴着悲剑的剑鸣呼啸过去。
“为师告诫过你,唐门是刺客的天堂,刺客不能有感情。有,也只是你剑中的人间情绪。有的只是《纵横篇》中的喜,怒,哀,乐,愁。只有这样才有唐门的辉煌!你懂么!再者,莺的选择是命运流水决定的,那是命,天决定的,由不得你,最终你的莺还是会死在你手里!”
余拙不作声,手死死握住剑,上前一步,挥出喜,怒,哀,乐,愁。
“拙儿,《纵横篇》前五式你就算练的在熟练,也挡不了第六式,因为你的内力不够。”妇人笑着说。
“《纵横篇》第六式顺!我!者!昌!”余拙暴起,剑也上挥。
“叮!”剑被伞挡住了去路。
妇人满脸诧异:“拙儿,你这是。。这是。。哼哼,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人。你的资质假以时日便能到达那纵横吧。可惜。。。可惜你胜不了我。”
怒,怒,怒,“那么便纵横第七式,逆我者亡!”
余拙三招怒剑劈乱妇人的剑式(以伞代剑),第七式刺向妇人腹部却停住了。
妇人笑了起来:“呵呵呵,拙儿,我的好徒儿,为何不杀了为师?刺客不能有感情,记住为师的话。只要是目标或者是敌人就必须死在自己的剑下,无论是谁。哼哼,你想知道为师的莺是谁么?”
余拙收起剑:“不想知道。”
“你父亲。”
“噗!”余拙一剑刺入妇人的腹部,缓缓拔出。
一滴泪顺着余拙的脸颊流到他的下巴,滴下,摊在剑上,混着血,散开。
一抹猩红顺着妇人的嘴角溢出,她笑了笑,温柔道:“拙儿,过来让为师看看。”
余拙上前宝珠抱住妇人问她:“余青,我母亲是谁?”
“那不重要,让我仔细看看你。五年不见,你瘦了,你。。。”余青的手抬向余拙的发丝。
“我母亲到底是谁!你告诉我!是不是被你杀了!”余拙歇斯底里的吼道。
“你母亲么,呵呵,哇,”一口血从余青口中涌出。“她被我杀了,怎么样,呵呵。。她不是个好母亲,二十年前,她就随你父亲去了,她的灵魂随你的父亲。。。”余青未将最后几个字吐出,头缓缓倾向一旁。
余拙抱着余青的尸体瘫坐在城门前。过了好久,雨停了,他抱起余青的尸体,不自觉的瞥到余青脖子后的一块疤痕。他怔在那里,回忆余青死前的话,笑了笑转身走向青润湖的山上。
今欲与卿诀别,
轻负了美眷。
终泉路,
空闺莫待。
江湖漫漫,
男儿泪,
刀剑止,
愿与伊人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