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年少轻狂,冲到戏班就放了话“我要娶素描!”
铮铮誓言,素描嘴角轻启,笑的日月失色,
这对璧人,怎么叫一个登对。
却也只能是登对,而已。
誓言传到了崖老将军耳里,自然少不了一顿棒打鸳鸯。
年老的将军怎执拗过风华正好的少将军,万般无奈,只得剑走偏锋,哄住了崖余
老父直言,若想明媒正娶素描,实则万万不能,
但若余儿肯上阵杀敌,建功立业,亦无不可。
崖余自觉愧对老父,上阵杀敌亦是本志,便是欣然应下。
他向她许下,归来时,定当予以她最好的,
他是她心尖尖上的人儿,他要她,待他归来。
时光轻点,夜色正浓,他为她描颜画眉妆,美的教人移不开眼。
她为他着衣裳,提腔试花腔,一阕折子戏,烛火明灭声朗朗。
真当是此景只应天上有,人间哪的几回寻。
只是多年后我常盛一碗桂花冬雪酒就着隔年的梅子细细的琢磨,
是不是,情深,便该不寿!这可是哪里的道理呦。
三年,她还是没有等到他回来,前线传来告急,
少年将军急于求胜中伏,死于流箭。
一切来的太快,猛然到措手不及。崖老将军痛失爱子,归过错于素描。
若不是当年,为了迎娶你,他又何故急于建功立业,一去不归。
她被连夜赶出了将军府。撕心伴着寒风一片哀鸿连天,
雨水沿着青砖石阶滑下,蜿蜒在泥泞的小巷,
她静静的踏着泥泞的小路,翻飞的粉裙如同山间的杜鹃,清幽而避世。